第三章

童年

我最早的记忆，是在我出生的那座城市，周围的森林里留下的。

（插图都是随意找的）

明媚的阳光下，所长叔叔和姐姐教我认识森林里的东西。

因为光明星人解决了衰老这种“病症”，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年轻，所以见到年长的男性我要叫叔叔，年长的女性我叫姐姐。他们告诉我高高的是树、矮矮的是草，白天天上最亮的是太阳，晚上最亮的是主星、其它是各种星星……

我们每个人的手腕都带着一个环状物体，它相当于你们的身份证、手机、电脑、各种遥控器、各种门禁卡加一个人工智能系统的集合体，没有实体显示屏，如果需要就将影像投在空气中。

这个手环平时就是会说话会思考的百科全书，教会了我很多简单的东西。夜里它还能给我构建梦境，让我在梦中学习。

这样大约过了一年的时间，我学会了不少东西，年龄也4岁了。所长叔叔和姐姐打算回归到原来的工作。我也想到所长叔叔和姐姐工作的地方看他们工作。

那天他们带我走到研究所大楼门前，他们说和我玩捉迷藏，让我在大门口待一会，然后进去找他们。我就等了一会，然后进了研究所大门。里面房间很多，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叔叔姐姐，我找了一间又一间，直到吃饭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他们。

这样的游戏似乎玩了很多次，终于有一天，我决定我先进去藏，让他们找。结果很快就被他们找到。姐姐说:“你再藏一次，这次你让我们找，我们再开始找你，要藏好哦！”我高兴地走了。

这下有的是时间，不用那么慌了。我几乎把整个研究所逛了一遍，但是每个能进去的房间都有叔叔姐姐在工作，我觉得藏哪都不安全。直到叔叔姐姐叫我吃饭，我还没选好藏身地点。后来几次我藏好后同样被叔叔姐姐很快找到。

最后我才发现我的手环时时刻刻在暴露我的位置，于是我将自己设置成“隐身”状态（除非离得非常近，否则在一般情况下别人无法检索到我的位置），终于让他们找不到一次。之后我就继续在研究所大楼里面逛，看哪个房间比较好玩，就多看一会。

有一天，我到了研究所大楼的顶层。在那里能看到大半个城市，我还看到了城市周围的森林，再往远处看，就看不到外面是什么了。

于是我打算去那里看看。叔叔姐姐听了我的想法，问:“你确定要去天边？”

“天边？那里有什么啊？”我问。

“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们帮你准备些东西。”

“太好了，你们快帮我收拾东西吧！”我说。

他们帮我借了一块磁悬浮飞板（我们城市下面布置着密集的电磁轨道网，不但可以让交通工具悬浮，还可以给各种设备隔空提供电能），又装了一大包东西放在上面。此时我用一个手指头就能拖走这一大包东西。我向他们告别，他们说:“需要帮忙就告诉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到你身边。”

图中构成网格的线条就是一条条电磁轨道，分布在城市地下。

我高高兴兴地出门了，路上有不少叔叔姐姐问我要到哪里去，我都回答:天的尽头。他们众口一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我们。”我信心满满，不停地说谢谢叔叔姐姐。

虽然我走得很慢，但我可以坐磁悬浮板上飞，所以第一天（以主星日计时的天，所以一天过去天也不黑）就进入了森林。

森林里有一种会飞的动物，类似地球上的鸟类，我们称它们为小精灵，它们飞到我旁边和我说话（光明星人在它们身上安装了不少精密的设备，可以让它们说、听“人话”）。

我告诉它们我要到天的尽头去，并问它们：天的尽头有什么？

它们说，它们最远只到过森林的外围，森林是环形的围绕着城市，森林外面是庄稼，它们的使命是巡视森林。

我一路上和它们聊了很多，吃晚饭的时候我发现我带的东西里有专门给它们吃的。我不禁感慨，所长叔叔和姐姐准备的真是太周到了。我吃饭的时候也给它们喂了些东西。

吃完饭，我在地上围了个小窝，并告诉它们我要睡觉了，明天再一起玩。

第二天，我刚醒就呼叫附近的精灵。小精灵们有一部分也去睡觉了，我就和醒着的小精灵们一起吃东西。

对我来说吃的是早餐，对它们来说吃的只是点心。因为我们喂给他们的食物是由我们的剩饭加工的，剩饭比较少，就没法天天喂它们。不过它们都是植食性的动物，也不愁找不到东西吃。

吃过饭，我就收拾东西让它们同我一起上路。它们当然愿意和我同行。

走到一片果林的时候，它们告诉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大的人来这里摘果子。我启动鞋子的磁悬浮功能（由于这颗卫星引力较小，仅依靠磁力我就能上升一点高度），接着鞋底喷出高能气体让我继续上升。我小心地飞到了树上，这是我第一次飞。

我到树上才摘几个果子身上就没地方放果子了，扔下去又怕摔坏了，就落到地上把水果放在我带来的盘子里，再到树上去摘。如此反复三次，觉得榨成果汁够我喝的了，才不再摘果子。

我一边拿出榨汁机，一边对小精灵们说:“你们先等一会，待会会给你们吃的。”果汁榨好并过滤完后，我把水果渣都给了它们，他们吃得很开心。

经过短暂的休息，我们继续前进。途中有些小精灵要去睡觉，幸好之前睡醒的小精灵赶了过来，否则这支队伍会减少到只剩下我自己。

中午，我和小精灵们停下来吃饭，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又上路了。这时天空已经不像昨天那么明亮了，我问它们:“天黑了，你们都干些什么啊？”

“在我们的窝里睡觉，我们在窝里准备了足够的食物，饿了就吃。”

这时我想起了所长叔叔和姐姐，以前这个时候我们都在明亮的房间里。他们喜欢给我讲他们的新发现，我当然不怎么听的懂，他们就从最简单的知识讲起。

过了一会儿，天更黑了，所长叔叔突然联系我，问我走到哪了？

我说:“我还在森林里。”

所长叔叔问:“需要我们去陪你吗？”

我说:“好啊，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不一会，所长叔叔和姐姐就到了我面前。我说:“叔叔姐姐，你们来得好快啊！”

“是我们让你出现在了这个世界，当然会尽力帮助你。”姐姐说，“我们在这附近有个房子，你和我们一起到那里住一晚。”

“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我说。

“照顾你长大是我们的工作，你和我们不用客气。我们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是请你帮忙的。”所长叔叔说。

“帮什么忙？”我问。

“你还小，我们会慢慢教你了解这个世界，你每天在梦里都会学到一些知识吧！等你学到了足够的知识，就知道该去做什么了。”所长叔叔说。

说着说着，我们就走到了他们的房子下面(森林里的房子都建在树上)，所长叔叔说:“把没用的东西都放在下面。”姐姐拿了一包东西先上去了，接着我也上去了。所长叔叔又拿了一些东西上去。

到了他们的房子里，姐姐把她带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我和所长叔叔也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屋里的光不知不觉已经变得亮了，姐姐说:“都饿了吧！现在开始吃饭。”

我们都拿起勺子吃自己面前的食物。

我突然发现，所长叔叔和姐姐几乎没有过对话。一问才知道，他们两人有心灵感应，不说话就能交流。绝大部分光明星人都是这样的。我也不太会说话，所以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人讲话。

吃完饭，所长叔叔拿了一个包对我说:“夜间森林里气温较低，我们要在睡袋里睡觉才不会被冻着。”

我接过包，打开，将睡袋拿出来，放到地上，说:“我好累，先睡了啊！晚安！”

他们说:“睡吧！我们的宝贝儿。”

一觉睡到自然醒。

早晨(外面依然黑夜，我们的作息时间和主星上的人的作息时间相同)，他们看我醒了，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我说:“很好，我似乎在这里睡过。”

“你当然在这里待过，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一直在这里养你。”姐姐说。

“我完全不记得了，只觉得有点熟悉。”我说。

“那时你太小了，不说了，先吃早餐吧！”所长叔叔说。

吃过早餐，所长叔叔对我说:“你还接着赶路吧！我们陪你走。”

我说:“好呀！你们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所长叔叔笑了笑，说:“尽管这句话的水平不高，不过我们完全能明白它的意思。我们先下去吧！等会在给你讲解一星长的《情学定律》。”

我们走出房间时，外面一片漆黑。戴上头盔，通过夜视仪，我才能看到东西。姐姐提醒我戴上手套。

我们到了地上，昨天的行李还都在飞板上放着，叔叔姐姐把昨天拿上去的东西又拿了下来。我们确定了方向就开始前进，飞板载着东西跟着我们。这时所长叔叔开始讲故事:

五百多年前，光明星人还只能在主星上生活，那时主星上有很多国家，其中有一个叫做“光明帝国”(也可译作光明之国)。

我们的一星长就是光明帝国的缔造者，被继任国王封为“光明之神”。一星长之前是那个国家的代理国王，负责照顾将来要继位的小王子(王子的儿子称为小王子)。

一星长当政期间，因为暗中向周围王国出售商品（逃税的那种），遭到了以三个大国为首二十二国联盟的进攻。战争前后共计五年，最后三大国被迫割地，各国休战。后来，一星长让位于二星长，劝二星长称帝，改国名为“光明帝国”。二星长一番操作，未动刀兵，就基本统一了四大王国。后来听说海外的大陆在打仗，就率领二十万大军共计四十万人，乘船前去调停战争，经过数十年努力统一了主星。

想知道一星长为什么能打赢那场战争、二星长为什么能统一主星吗？

“想。”

“或许只有一星长、二星长才清楚他们靠什么取胜的。但是很多人都认为一星长的《情学定律》对两人的胜利起了关键作用。《情学定律》你知道吧！”

“现在知道了。”我说。“我是刚刚查了一下。”

《情学定律》

参考公理:世间只有一种情，它叫爱。

生命没有意义，生命的价值在于爱人。

一、（1）一个（合格的）人可以爱任何另一个（合格的）人。

（2）世上最恩爱的一对情侣也只是上天的随机组合。

二、当你的世界只有她（他），你就能很好地爱她（他）了。

三、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爱她（他），但你也该看她（他）需不需要吧！

一星长创作《情学定律》后，重新设计工作岗位，尽可能让情侣或夫妻配合着工作。又组建了一支特殊的队伍，这支队伍由一对对年轻情侣组成，被称为新军。他们向周边国家销售物品，从二十二国内部赚回大量粮食。

在战争期间，他们曾停止了商品销售活动，改为收集情报、散布谣言。最终使得二十二国联盟提前解散。

二星长执政后，精挑细选，组织了二十万新军远征。正是凭借光明帝国本部源源不断的物资和新军，二星长绕着主星转了一圈，统治了另外两片大陆，最后从相反的方向回到了光明帝国所在的那片大陆。

当时光明帝国正遭到一个强劲对手的攻击，二星长明白一切后，立刻派人通知帝国代理国王，说自己从相反的方向回来了，最终两面夹击，彻底消灭了侵略者。战无不胜的二星长被三星长授予“战争之神”的称号。明白《情学定律》有多重要了吗？”

“它有那么厉害吗？”我问。

“它很厉害，但是那两位神更厉害，特别是创造《情学定律》的光明之神，一星长真的给了人们一个光明的未来，他是当之无愧的光明之神。”

“他和我们长得一样吗？”我问。

“当然一样，他们曾经也像你一样小，也需要别人照顾，但是后来他们又照顾了几乎所有人。所以，你现在应该毫不客气地接受我们的爱，因为是我们把你召唤到了这个世界。这就是情学第一定律包含的一层意思——一个人可以爱任何另一个人。”所长意味深长地说。

“不是很明白。”

“没关系，你还太小，只要在梦中学习就行了。我们也会在合适的时间教你一些高级的东西。

午饭时间，我们停下来吃饭。所长叔叔从飞板上抽出一条睡袋放在地上，说:“我们就坐这上面吧！”姐姐把食物拿出来，我们坐到那条睡袋上吃饭。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天上的点点星光和周围植物身上发出的光让我觉得周围并不黑暗。

吃过饭，我躺在睡袋上看着天空，所长叔叔和姐姐背靠背坐着。天空中的星星多了不少，主星（光明之星）也看得更清楚。

所长叔叔见我盯着主星看，问我：“你想不想清楚地看到主星上的东西?”

“想啊！”

所长叔叔用手在空中一抹，我看到的主星上出现了一个小框，主星旁边出现了一副巨大的图像，图中是主星上的大陆俯瞰图。用心念即可移动、缩放主星上小框，旁边就能看到对应位置的实时图像。

“所长叔叔，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吧！”

“这个太简单了，你自己研究一下，就会了。”

我放大图像看主星上的城市，布局和我们这座城市差不多——中间是建筑群，周围是植被。

过了一会，所长说:“趁着露水还不是很多我们再往前走走吧！”我从睡袋上起来，所长把睡袋收起来放到磁悬浮板上。

晚上，所长决定停下来安营扎寨。因为周围的空气湿度实在太大了，衣服外面凝结的露水都开始往下流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也没到外面去。

等天终于亮了一点。我说:“太阳已经起床了，我们也继续前进吧！”

“接下来就不步行了，直接乘飞板。”所长叔叔把很多东西都留在原地，只留了一两样东西在飞板上。

然后我们就坐在磁悬浮板上低空慢速飞行。虽然光小卫的森林里气温较低，但我们的衣服保温效果非常好，再加上戴了头盔和手套，所以也感觉不到冷，只看到两边的树木快速后退。

到了森林外圈时，我们停下了。吃了一顿饭，又乘飞板继续前进。姐姐指着下面的庄稼对我说：“平时我们吃的东西，都是用这种植物加工成的。”

“那么多食物，就用它一种吗？”

“是的，这种植物原本不存在，是光明星人创造了它。”

“我们人好厉害呀！什么都能造。”

“有很多东西现在还不会造。”所长说。

“什么东西？”

“眼前的这个太阳我们就造不了，还有很多需要的东西不会造，那些问题要由你们新一代人来解决了。”

“那我们这个太阳是谁造的呀？”

“光明星人出现之前它就在那了！研究结果表明，它是纯天然的，不是谁造的。”

“我们离近点看看它是由什么组成的，然后仿造一个不行吗？”

“它太大了，我们造不出来那么大的。”所长叔叔说。

“所长叔叔，我突然想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怎么来的。”

“这颗小卫星上本来没有人，是我们在这建了一座座城市。如果要问物质世界的物质怎么来的，那没有人知道。”

“不太懂。”

“没关系，我们也不懂。你没事多看书，说不定以后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沉默了，开始回想看到的一切，想近距离观察太阳，想很多很多的东西。看着两边的庄稼快速后退，我脱掉一只手套，感受风的速度。姐姐说：“快戴上手套，这里太冷了。”

“我感觉到了。”说着又把手套戴好了。

渐渐地，我看到“天边”。我问：“那是天的尽头吗？”

“去看看就知道了。”

很快，我们到了庄稼地的另一边，离庄稼不远的地方有一道透明墙。外面很荒凉，尽是些石头。飞板慢慢降到离地很近的高度，我们走到了地上。

“和你想象的差别大吗？”姐姐问。

“差别太大了，我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这已经不错了，你要是在主星，根本到不了天边。”所长叔叔说。

“主星没有天边吗？”

“是的，我们在主星不需要这道屏障。”

“这屏障是干什么用的？”

“把我们保护在里面啊！我们直接到外面会很痛苦。”

“怪不得外面什么都没有。”

“要不，我们这就回去吧！我们带你飞回去。”

“我已经会飞啦！我飞给你们看。”我还是先用磁力离开地面，再升到空中。“所长叔叔、姐姐，你们看，我飞起来了。”

“不错，控制得很稳。不过我们是要带你横着飞，你先下来。”

我边往下降边问：“横着怎么飞？我们又不像小精灵们有翅膀。“

“我们带了翅膀。“姐姐到飞板旁边打开一个包，拿出了两个翅膀一样的东西。

所长叔叔走到姐姐身边，说：“你站到我们中间来。“

我过去了，所长叔叔和姐姐每人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装上了翅膀。这时我收到了所长叔叔控制我鞋子的请求，我选择同意。

“准备好，要起飞了。”我们的鞋子一起离开地面，然后慢慢向上升。

“我们的东西都不要了吗？”我问。

“飞板会把它们全部带回去。”

我们快碰到上面的屏障时，所长叔叔和姐姐扇动翅膀，我们身体就前倾了，运动方向也往前了。直到他们觉得高度够了，转动翅膀，让我们的身体与地面几乎平行，只向前飞。虽然全副武装，但迎面而来的风在身体上产生的压力，还是让我知道自己飞得很快。

很快，我调整好了呼吸，开始看下面的景色。

因为我们位置比较高，屏障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能看到。最中心是我们的城市建筑，建筑外面是一圈森林，森林外面是一圈庄稼。

无论是大楼还是树木，都是由内及外高度慢慢降低，城市上方的屏障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等我们离城市建筑近了时，就看到整个城市建筑群错落有致，是完美的中心对称布局，非常壮观。

最后所长叔叔和姐姐带我在我们研究所楼顶降落，刚脱下头盔，他们就问我：“在天上飞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累。”

“这是因为你的抗压练习还不够，等你适应了飞行时空气对身体的压力，就会喜欢飞行的感觉。”

“走了那么多天的路，不一会就飞回来了，感觉浪费了走的那么多步子。”

“你是喜欢待在森林里吗？”

“天亮的时候喜欢，天黑了就不喜欢了。”

“那你可以天亮时去那里，天快黑时就回来。”

“是个好主意，不过我现在想躺一会。”

“看来你是真的累了，我们送你去休息室。”姐姐把我抱起来，所长叔叔拿着我们的头盔，很快就到了一间休息室。

把我放在床上，他们说：“你先睡一会，醒了联系我们或者去办公室找我们。”

“好的，叔叔姐姐。”

之后，我就试着自己做些事，例如去借飞板、准备食物、在树上拼装房子等，反正教程都在那里，只要我按照手环的提示的一步一步去做就行。

在森林待久了，小精灵们就和我很熟了。市长叔叔知道这件事后，还和一位姐姐一起拜访我（光明星人总是成对出现，我当时是例外），让小精灵们向我汇报工作，我再将小精灵们提供的信息整理一下，传达给他们。我欣然领命。

小精灵们知道我是他们的上级后，就叫我精灵王。我对小精灵们说：“我又不是精灵，不要叫我精灵王。”

“那我们叫你什么呢？”小精灵们问。

我看了看天空，说：“我喜欢天上的那个太阳，你们可以叫我太阳之王！将来我要像太阳一样温暖这个世界。“

“好呀！你让我们叫你什么，我们就叫你什么。”一时间，“太阳之王”几个字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好了，好了，你们汇报工作时再这样叫我吧！小精灵们。”

小精灵们停止了喊我。

平时白天，我就在森林里阳光下看看书、睡睡觉。反正睡觉时会在人造梦境里学习，我有时也会一天睡很久。睡觉睡累了，就去制作些小东西。全城的各种工具、设备、仪器只要在闲着，我就可以借用，我几乎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随着识字量增加，我开始喜欢看书，书中一些描述主星的文字让我震惊。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主星上居然有无穷无尽看不见的微生物和人们共同生活，甚至生活在人们的身上、体内。光小卫的城市中好多了，一只微生物都没有，食物很难变质、动植物遗体也不会腐烂。

但是主星上还有形形色色的大型动物让我向往，有些海洋动物甚至比好几间房子都大，真想让它们驮着我在大海遨游。

主星上的食物比我们这里丰富得多，不过他们吃的东西吸收率不到还不到60%，比较麻烦。我们光小卫上的深加工食物吸收率超99.99%。

主星上的人都是大力士，我如果突然到主星，可能连走路都费劲，只能乘交通工具。他们如果来了光小卫，可以轻松把我们这的一个人举起来。同样因为主星上重力比较大，他们难以在空中自由飞翔。而且主星空气密度大得多，就算飞起来风压也很大。

主星上的人可以花很长时间去走遍主星上的每一座城市，而且他们必须那样做，想留在某一座城市中反而有点难度，需要在一些方面做出点成绩——例如市长、研究所所长等人。光小卫上的我刚好相反，所长叔叔和姐姐不让我去别的城市，说所有的城市都一样，等我长大再出去。

我只能等待着长大，希望将来去别的地方看看。

首先去光小卫别的城市看看。如果所有城市都一样，就离开光小卫，去光明2号看看。那里的重力比光小卫大比主星小，可以让我过渡适应一下。如果光明2号上城市也和光小卫差不多，我就去主星看看。先把主星游览一遍，再看那座城市比较好，争取能留在那座城市。

几百年来，那么多星长都是主星上产生的。一星长和二星长虽然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但是三星长和后面很多星长的墓地却保存了下来，去沾沾他们的灵气，说不定我也能成为星长。

其实星长只是名声大一点，真正管理一座的城市的人是市长，就算当不上星长，当个市长也挺威风的。

市长其实也挺累的，每天要看很多人提的意见，城市的重大问题需要市长想办法解决。没有所长轻松，可以自己给自己安排工作，一切行动都是工作。

所长叔叔和姐姐说我以后会很厉害，我再差也能拥有一个研究所吧！每天帮助人们解决各种难题，或者研究些好玩的东西。

当然，我也不想太早成为研究所所长。肯定要先把主星游览一遍，再好好挑一座城市，能遇到一个好朋友就更妙了。